株式会社自分

剛查了一下
鐵路局現在好像沒有平快了
從台南到台北的火車 凌晨出發的只剩下莒光

小小的失落

光是票價 就讓我退卻
還是老實地搭客運比較便宜

大二有一次上台北
就是搭星期六凌晨的平快
一路聽著卡噹聲 一邊唸著量物
三更半夜的火車 人依舊不少
有些似乎是一整家子的人都上了這班火車

平快破舊的車廂
總是有股好像從日據時代就留下來的腐敗味
也許是曾經搭過這班平快的人
偷偷地在車廂內"留下"過什麼東西

在訂票之前
曾想說 要每一站停車時下車看看
但是過了新營 念頭就退光光了
一種半夜慵懶的氣息
只想好好地坐在窗邊 看著閃逝而過的夜景

車廂內
有小孩子的吵鬧聲
喝醉酒老阿伯的喃喃自語
幾個看起來是旅行的年輕人打牌低聲吆喝
熱鬧地不像是凌晨的火車
再加上平快火車老模老樣地在鐵軌上拖著步伐的轟響
簡直是 光陰倒回到廣播還是台語推銷賣藥的時代
仿佛還可以看到 穿著和服的細川貴志拿著麥克風唱著老一輩愛聽的演歌
(這個就是純想像了)

雖然到了三點多
眼睛已經疲乏地想闔上
不甚舒服的椅子怎麼坐卻也不能入睡

一路看著一站一站 人來來去去
從鄉村 到小城 到都市 又回到小城 再到鄉村
不斷地循環
模糊的夜景 只是把之間的差異偽裝般地縮小

開封的鱈魚香絲 攤開的量物課本
一個視線一直放在窗外的頹懶年輕人
構成大二記憶當中 越發清晰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