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式会社自分

今天在外面騎車的時候
不禁這樣子想

有時候真正地審思自己
卻想不出自己有幾兩重
就像是我知道吉本芭娜娜是誰 卻不知道她的文章是什麼一樣的空虛

我到底懂了些什麼 又知道了什麼


前幾天跟晚上失眠的老媽聊天
講到一些事情
有些話語很浮面 我試圖將方向點到更深入的地方
卻覺得跟媽媽的對話像是不同海域的兩道潮流 沒有交集

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自以為可以將意識帶到更深的海裡 卻被一個浮標所綁住
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更深入地了解一些 我本來沒有想過的層面
或許 我太自以為


你說
我的人生到底是什麼構成的
一個唸台中女中 然後考進成大材料的彰化人
還是一個連我自己都不懂的有機體?

有時候會抓著大腿內側的贅肉唸著要減肥
卻在轉眼間想著時間跟空間的夾層是不是存在著人與非人的思維

表面的東西 看的到 聽的到 也說的出口
這就是我們一直要去追求的嗎?
名 利 權 還是虛幻的情?

那要延續下去的 又是什麼?
生命 知識 還是無窮的欲望?

看著要唸的課本 想要翻看的小說 聽著各種樂器編織而成的音樂
想吃 想減肥 想要懶惰地躺著 想要出去玩
想要變成一個偉大的人 想要平凡地走在阿拉斯加的森林
都是想

自然地死 被車撞 得癌症末期 自殺 喪生火場
都是死

一切的東西都可以歸類 卻可以無窮無境地延伸下去
膨脹地像是這個宇宙一樣

承載的東西 到底是什麼 到底有多少
形而上的虛幻 形而下的現實 都不懂
追求的是什麼?
還是連"東西"也稱不上?

是一隻載滿欲望的大鳥 還是被油污沾染一身的信天翁?